特雷西针对后现代处境的神学诠释,确实有相当精彩之处。但是与此同时,他的开放态度既令人钦佩,有时也令人震惊。加之他行文之中特有的感染力(或者煽动性),使不熟悉神学思辨传统、或者太熟悉神学思辨传统的读者往往对他有所误解。
特雷西50岁生日的那本纪念文集之所以用“彻底的多元主义”开头,并不是没有道理的:当他年过60的时候,“无调性音乐、RAP、波普艺术、新小说”等等,对于特雷西都已经“耳顺”。 不过伽达默尔说得好:“柏拉图并不是一个柏拉图主义者” ;特雷西对“多元性”、“后现代性”的全部诠释,不可能引申为神学在其中的化解,而是要使信仰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。